许知夏眼中闪过狂喜,她上前一步就要开口,却被季晏笙攥着手腕拉回身后。
平日冷静的外壳被撕碎,他的眼神闪烁着,连声音都带着颤意:
“你你听我解释我”
像是想到什么完美的解释,他的眸光突然一亮,上前紧攥住我的手腕:
“姐姐,你是不是季晏笙的妻子,我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我是他七年前被拐卖的双胞胎弟弟!”
我强忍着恶心正要应付他这拙劣的借口,却突然瞥见他额角的冷汗。
我起了***的心思,声音骤然拔高几度:
“是吗,可你手上的这块腕表,是季晏笙母亲的遗物,他向来贴身佩戴!”
“季晏笙,你如果爱上别人了,可以跟我说,而不是用如此蹩脚的借口把我当成傻子蒙在鼓里!”
季晏笙一时连思考都忘了,他嘴唇嗫嚅着,双腿一软就快要跪下。
“苒苒。”
身后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季晏笙仿佛看到救星般身子一点点直起。
季晏礼将我揽在怀中,粗粝的指腹抹去我眼角的泪水,笑得无奈:
“小傻瓜在乱想什么,他是季晏礼,在7岁时被拐卖了,近日才回来认亲,母亲去世时他未陪在身边,我将表赠给他,也算平了他心中一桩憾事。”
我吸了吸鼻子,看向一旁的二人:
“那他们?”
季晏笙的面色已恢复如常,他牵过许知夏的手:
“我和知夏在一起两年了,还多亏了她,我才知道我一直找的是季家。”
我点了点头:
“那祝你们恩爱不移,白头到老。”
季晏笙的身子有一瞬僵硬。
季晏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揉了揉我的头:
“你先回去,我陪弟弟回趟老宅。”
许是因为这几日心绪过重,一沾到床,眼皮便沉得厉害。
再睁眼时,竟已是中午了。
有人在落地镜前系领带,动作娴熟,看来回来的还是季晏笙。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笑容和煦如夏日暖阳:
“醒了?看你睡得香没忍心打扰你,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
“为庆贺晏礼回来,老宅今日办家宴,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我的目光从他眼下的乌青移到西服下摆的褶皱。
他又撒谎了。
他在许知夏那春风一夜,是刚刚才赶回的。
我垂眸掩下眼底情绪,避开他伸来的手,***扶手往楼下走。
一路上季晏笙都吵得厉害。
一会问我对季晏礼的印象,一会又说季晏礼和许知夏看着感情很好,一会又问我打算送什么新婚礼物。
话这么多,看来是心虚得厉害。
懒得替他圆谎,我靠在靠枕上睡觉。
季晏笙小心地替我捻好毯子,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
通往老宅的小径边,是一片茂密的麦田。
麦穗饱满垂落,刺刺地刮在小腿上,季晏笙便一直弯腰用手为我挡着。
刚坐在饭桌前,季晏礼刚好将最后一道菜端出,顺势拉出椅子就在我旁边坐下。
许知夏坐在斜对面,隔了老远。
季晏笙的眉心跳了跳,却还是没有发作,只是拉过我的手十指相扣。
“季小爷,你居然会做饭,先前不是嫌厨房油烟味大连靠近都不肯吗?”
来得人似是季晏礼的朋友,夸张地张大嘴就要往他身边凑,季晏礼淡淡地撇他一眼,便又乖顺地闭嘴了。
“从小被拐卖,自然什么生活技能都要会,嫂子,你说是吧?”
季晏礼看向我,笑得人畜无害。
我没有接话,夹了一块红烧肉,咬掉肥的丢在盘中。
瘦肉在嘴中还未咽下,季晏礼一筷子伸来,夹过肥肉就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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