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老婆为白月光与我离婚后悔疯了》,近期点击率非常高,讲述主角顾景琛林晚晴的爱情故事,是作者“头文字蚂蚁”大大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你看这个。"他突然将热茶推到她面前,杯壁凝结的水珠蜿蜒成泪痕,"珍珠藏在贝壳最深处,不是因为砂砾有多珍贵,而是……
刘涛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视线不经意地掠过顾景琛的手腕,又落回顾景琛脸上,神色未变,眼神却锐利了几分:“哦?具体说说,你们的壁垒在哪?”
“时间,”顾景琛迎着他的目光,语调笃定,“就是壁垒。我们前期根本不靠生鲜挣钱,就是拿这几个老小区当试验田,用最快时间把整个后台调度系统、配送流程、品控标准还有用户习惯,全部给我磨出来!熬过前期,流程跑通了,模式摸透了,再铺开复制,别人还在规划,我们已经把护城河挖好了。明瑞这个时候投的钱,”顾景琛轻轻点了点茶几上那份简陋的方案,“买的不是林晚晴这个小作坊,是这最关键的起跑抢先一步。这时间差,值不值三千万,您比我更懂。”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外面马路上的车流声。刘涛的手指在方案封面上缓慢地敲击着,发出轻微的“笃、笃”声。一下,两下……他再次抬眼看向顾景琛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审视中带着一丝被点燃的锐利和探询。片刻后,他放下方案,嘴角扯出一个不像刚才那样浮于表面的笑。
“顾先生这话,有点意思。时间差……”他慢慢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办公室里令人窒息的沉默被打破,空气似乎重新开始流动起来。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小陈,通知各部门负责人,一小时后,一号会议室,临时项目会。”
林晚晴霍然扭头看顾景琛,眼睛睁得极大,里面倒映着窗外骤然投进来的一缕阳光,亮得惊人,嘴唇微微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那放在腿上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尖掐得死白,肩膀却在极其细微地颤抖。
走出明瑞资本那栋冷冰冰的玻璃大楼,街头的喧哗声浪猛地涌来。冬日下午的阳光惨白地铺在冰冷的人行道上,映着林晚晴苍白的脸。她一直沉默着,脊背挺得笔直,快步走着,高跟鞋在地砖上敲出急促而空洞的声响。
快走到她那辆小破车前时,她才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顾景琛,胸膛微微起伏:“那块表……”声音有点紧,“是不是假的?做得还挺像!”
顾景琛看着她强撑出来的镇定和眼底深处那一抹被巨大的馅饼砸中后的难以置信和惶惑,心里那点死水不知怎么微微漾开一丝涟漪。没回答真假问题,只朝她伸出手:“钥匙呢?我来开。看你手抖得,别一头扎进明瑞的喷泉里。”
她一愣,下意识地摸出车钥匙递过来,又飞快地缩回手藏到背后,像怕被顾景琛看穿那点不受控制的颤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再追问那块表,只是别过脸去,看向远处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声音低得像耳语:“……就算假的,这逼装得也太像了。”
引擎盖下的破车一阵嘶鸣,才慢吞吞地启动起来。老旧收音机里刺刺拉拉地播放着聒噪的流行音乐。林晚晴坐在副驾,目光有些放空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沉默了许久。当车子拐过一个街角,一家新装修的中介门店挂着大大的“新婚之家甜蜜首付”的红招牌闯入视线时,她像是被那刺目的红色烫了一下,猛地收回目光。
“喂,”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打破了车里的沉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莽撞,“真要当‘倒插门’?”她侧过脸看顾景琛,眼神很复杂,试探、犹疑,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不安,“不签个白纸黑字的?不怕……我日后发财了甩了你?”她说得飞快,耳根可疑地泛起了点红。车载破音响里的女歌手还在声嘶力竭地唱着一首过时的情歌。顾景琛扶着方向盘,看着前面路口跳动的红色数字。“甩?”顾景琛嗤笑一声,语气平淡无波,“你甩得动再说。先把你那破车库里的水果保鲜问题搞定,省得明天投诉电话爆了你手机。”
林晚晴似乎被顾景琛这混不吝的劲儿噎住了,瞪着眼看了顾景琛几秒,腮帮子微微鼓了鼓,像只气鼓鼓的河豚,半晌才憋出一句:“行!顾景琛,你记着!”只是那语气里,先前紧绷的弦,似乎莫名地松弛了一丁点。
深夜的“晚记”铁皮屋里,灯光长明。浓得化不开的泡面调料包味、电脑风扇的嗡鸣声、还有键盘噼里啪啦近乎疯狂的敲击,成了这里的背景音乐。墙上老旧的石英钟时针颤巍巍地指向凌晨三点。
林晚晴陷在一堆数据表和打印出来的社区地图里,头发胡乱扎着,眼底的青色像晕开的墨迹,下巴绷得死紧。她手指用力戳在桌上一张密密麻麻画满叉和圈的配送图上,声音已经干哑得快要裂开:“……还是不对劲!三号片区这几个小区订单高峰期重叠,楼下那几个快递小哥同时接单根本跑不过来!刚才又有人打电话投诉橙子送到都快成橘子汁了!再搞不定差评……”
顾景琛坐在她旁边,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盯着屏幕上实时跳动的后台配送数据流。一串串代码和坐标点看得人眼晕。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胃里那点东西早就耗空了,只剩下浓咖啡烧灼后的空空荡荡。脑子里那根筋绷得太紧,嗡嗡作响。
“堵点在这几个居民区主干道的交叉口!”顾景琛猛地抓起桌上的半截铅笔,在那张被林晚晴戳得几乎要破的地图上刷刷勾出几条红线,“这几个点的信号灯配时和我们的配送时间高峰期掐得太死!跟机器人似的卡点跑,神仙来了也周转不开!”顾景琛把铅笔一扔,“得变‘活’!系统!让骑手智能选路线!”
“系统?”林晚晴愕然抬头,眼神里是“你疯了吗”的绝望,“我们那破后台,能搞智能配送?现成的第三方合作都得扒层皮!”
“扒皮?”顾景琛没抬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打开一个空白的编程界面,“等扒完皮肉都烂没了!自己写!核心调度模块!”
林晚晴倒抽一口凉气,盯着顾景琛那几乎带出残影的手指和屏幕上快速滚动的、她大半看不懂的代码行,那表情活像见了鬼:“你…你会写程序?!”她的声音因为震惊劈了叉。
“当年玩游戏,卡bug没少自己写外挂脚本。”顾景琛头也不抬,盯着屏幕,手指不停地敲击,“都这点了,就别讲究正统不正统了,能跑起来的就是好程序!”胃部一阵痉挛猛地袭来,顾景琛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沁出冷汗,敲击的手指顿了顿。“你怎么了?”林晚晴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急。
“没事!”顾景琛咬着牙,重新稳住手指,力道更重地敲击键盘,“给我五分钟!”冷汗沿着鬓角滑落,砸在键盘上,也顾不上擦。
窗外的黑暗一点点被灰白的晨曦浸透。顾景琛重重敲下最后几个指令,点击运行!屏幕上代表骑手位置的绿色光点开始移动,在模拟地图上,果然避开了顾景琛之前标注的那些拥堵“绞肉机”路口!
林晚晴一下子扑到屏幕前,眼睛死死盯着那流畅移动的光点轨迹,又猛地抬头看顾景琛,嘴唇抖了抖,想说点什么。就在这时,她那破旧的诺基亚手机猛地爆发出刺耳的**,在空旷寂静的房间里简直像是防空警报。屏幕上跳动着“赵总”两个字。
她脸色瞬间变了,几乎是哆嗦着接通电话,按下免提键。
“林晚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一个男人怒不可遏的咆哮瞬间炸响,带着酒后的癫狂,“‘鲜味优’的李总看上你那破点子是你的荣幸!人摆局等你,你不来是几个意思?!给你脸了是不是?!人李总放出话了,三天!你那个‘邻里优品’不打包卖给他,你就等着被恶意并购吧!一分钱你都别想落着!老子也要被你连累!!!”
电话被狠狠地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嘟——嘟——”地响着。
林晚晴拿着手机僵在原地,像尊石像。屏幕的光映着她煞白的脸,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刚刚燃起的光亮被这通电话彻底浇灭,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惧和无助。她呆呆地看着屏幕上已经跑通但此刻显得如此虚幻的路线模拟图,又猛地转向顾景琛。
“……恶意并购?”她的声音飘忽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鲜味优?那个…靠吞并小公司起家的李胖子?”她眼里的绝望在迅速蔓延,“完了…他盯上我们了…我们刚有点起色……他根本不会好好经营,只会吸干榨净然后卖掉……”
恐惧,清晰的恐惧,像冰冷的蛇爬上她的脊背。刚才因为系统跑通的狂喜还没散尽,就被这盆冰水兜头浇灭。创业的脆弱,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顾景琛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吧声。冰冷的胃液翻滚带来的锐痛反而让脑子无比清醒。顾景琛拿过林晚晴手里的手机,屏幕的冷光刺得眼睛生疼。
“鲜味优的李胖子?”顾景琛扯了扯嘴角,那点刚被压下的胃痛搅得笑容有点狰狞,“想当螳螂?”视线掠过屏幕上那条刚刚被模拟成功的、蜿蜒流畅的配送路线,“那也看他后边,有没有黄雀。”顾景琛摸出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飞速下翻。屏幕幽光映着他熬得布满血丝却异常冷厉的眼睛。指尖停留在一个标注为“老严”的名字上。没犹豫,拨了出去。
电话几乎秒通。一个带着浓重广府口音、有些睡意惺忪的声音响起:“……边个啊?咁夜!”(谁啊?这么晚!)
“严老板,”顾景琛声音不高,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开门见山,“港市那边,橡胶生意的尾仓,帮我留点份子。有多少扫多少,压着点价,动静小点,天亮前交割。”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窸窸窣窣像是掀被子的声音,语气清醒锐利起来:“顾先生?……这么急?港市橡胶佬那帮人可是属夜猫子的……”
“属猫也架不住仓库着火。”顾景琛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按我说的办。钱天亮前到你账上。”不等对方回应,直接挂了通话。
第二个电话拨出去。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一个圆滑油润但还带着警惕的男声:“喂?顾先生?稀客啊!这么晚……”
“张律师,”顾景琛的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劳驾您,明天一早在法院门口,把‘天橙优品’这公司的商标使用权争议,起诉书送到李总手上。对,就是‘鲜味优’的李总。理由?抢注恶意竞争。”
张律师在那边明显倒吸了口凉气:“……顾先生,这、这……”
“钱不是问题。”顾景琛没废话,“我要他明天一早,第一眼看到法院的传票。”挂断。
第三个电话。接通后顾景琛没说话,直接按了录音键,然后对着话筒,清晰无比地说了一句:“李总,收购李胖子公司的计划可以提前了。听说他后台不稳,急需资金,价码可以再压三成。他的命脉在‘天橙优品’的商标上,捏着这个,他只能跪着求你买,而且……”后面那半句关于对方某些难以见光的海外关联交易的精准暗示,顾景琛只用了几个关键字。说完,果断结束录音。
铁皮屋里安静得能听到灰尘落下的声音。林晚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像不认识一样看着顾景琛,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泛出鱼肚白,惨白的光线透过锈迹斑斑的铁皮窗棱射进来,照着顾景琛没什么表情的脸。
顾景琛把手机丢回桌上,“啪嗒”一声轻响。“该做的做完了,”站起身,胃部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袭来,眼前猛地黑了一下,身体晃了晃,但顾景琛还是稳住了,声音闷在喉咙里,“补觉去。剩下那些猫狗打架的破事,天亮了再看戏。”
说完,径直走向角落里那张临时堆着几件旧羽绒服的折叠行军床,一头栽了下去。世界迅速被沉重的黑暗吞没。
再醒来,是被林晚晴那台破电脑嗡嗡不休的震动加弹窗报警声硬生生吵醒的。刺眼的阳光透过铁皮缝隙,利剑一样戳在眼皮上。
“起来了起来了!”林晚晴的声音冲进耳朵,激动得破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不敢置信,“你快看!炸了炸了!”
顾景琛揉着剧痛的额角撑起身子,胃里像塞满了粗糙的砂石,沉甸甸地钝痛。眯着眼看向她的电脑屏幕。
本地财经新闻的头条推送疯狂刷新着:
【突发!鲜味优并购计划疑似受阻,深陷商标权纠纷诉讼!】
【鲜味优李总被证监部门约谈?疑涉不正当竞争,关联公司资金异常引关注!】
而下面一条关联消息,虽然不起眼,却足以点透核心:
【港市橡胶期货早盘异动!多个主力合约突现巨量扫货,疑似东南亚货源通路生变?】
昨晚的布局,像一把把精准的手术刀。李胖子的“恶意并购”,眨眼间就成了四面漏风的破船。他赖以捏碎“天橙优品”的所谓商标“武器”,反手就被贴上了“恶意抢注”的标签捅到了法院。那点想靠低价强行掠夺的底气,瞬间被釜底抽薪——供应链上游突发的变故和监管部门潜在的凝视,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一个还没站稳脚跟的小公司的所谓“肥肉”,转眼成了烫手的山芋,沾一下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林晚晴像个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遍遍刷新着那些标题,眼神在屏幕和顾景琛脸上不停切换,最初的狂喜过后,是被巨大的、打败认知的力量冲击后的茫然和后怕。
“……真是…你昨晚那……几个电话?”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问得小心翼翼。
阳光刺眼,胃疼得像有把锉刀在磨。顾景琛从行军床上爬起来,动作僵硬地挪到那个小破电磁炉旁,把冷掉的开水倒进锅里,烧水冲了碗最便宜的速食面。屋里浓郁的泡面味盖过了之前的咖啡味。
“吃早饭?”顾景琛把碗朝她那头推了推,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吃完干活。配送系统上线第一天,等着看数据吧。”
林晚晴看着顾景琛,又看看那碗清汤寡水的泡面,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没再追问。她深吸一口气,坐回电脑前,眼睛死死盯住后台实时订单数据流。刚才的震荡在她脸上残留着痕迹,但一种全新的、燃烧般的投入重新占据了那双眼睛。
时间像被加了速。资本世界的信息战,快过沙场生死。李胖子的麻烦显然不止于明面上的几处起火点。鲜味优针对“天橙优品”的恶意收购风声,转眼消散得无影无踪。甚至有小道消息隐约传出,李总似乎因为得罪了不知名的“狠角色”,如今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压在“天橙优品”头顶的巨石,被一只无形巨手轻易挪开。
没了这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邻里优品”这套被我土法炼钢搞出来、又经过林晚晴拼命优化后的系统,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在选定的小区里狂奔。
订单量以林晚晴最初绝对不敢想象的速度,疯狂攀升!
那个满是油烟味和键盘声的铁皮屋,彻底成了疯狂运转的心脏,每一天都充满了焦灼、亢奋和筋疲力尽。钱终于不再是勒住脖子的绳索。A轮成功到账,数字厚实得让人脚底发飘。团队像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从几个孤军奋战的兵,变成了一支初具规模却带着野草般生机的作战团。办公室也从那个漏风闷热的铁皮房,搬进了高新区一栋半新不旧的写字楼里租下的半层,尽管装修依然简陋,但至少有了明亮的落地窗。
“天橙优品”这块招牌,以一种顽强的姿态,在巨头夹缝里,硬生生地挤出了一块生存的地盘。它或许还显得稚嫩,但锐气逼人。
林晚晴变了。在那种没日没夜打出来的生存空间里,那点小兽般的惶惑和挣扎一点点被淬炼掉。她穿上了得体的职业套装,虽然价格远未到“高定”级别,但已和当初的廉价羽绒服天壤之别。她站在那简陋的会议室白板前,给手下那些同样年轻的面孔描绘蓝图、分配任务时,眼神里的光芒是冷的,带着一种被磨练出来的、不容置疑的坚决,语速快而清晰。那是属于创业者的狼性,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公司里渐渐开始有人私下叫她“铁娘子林总”。
而顾景琛,依旧是那个在公司结构图上职位模糊的“特别顾问”。更多时候,他隐在后台的运营数据里,隐在供应商的协调邮件中,像一个不存在的影子。她们依然是隐蔽的“地下夫妻”。偶尔在公司走廊擦肩,或在会议上因策略争论几句,她的眼神有时会掠过一丝复杂的迟疑,但最终都会被更强烈的、对事业的掌控欲覆盖。那双眼睛深处映出的东西,越来越硬。
时间,在这种近乎自虐般的狂奔中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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