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浩宇说完,李太医忽然捻着花白胡子,皱眉道:「这脉象……」
江舒衡迫不及待地追问:「脉象如何?她没有中药,她撒谎了是不是!」
李太医松开手,下了结论:「这脉象与宸王殿下一样躁动急促,是春药伤后的气血虚弱之症!」
江舒衡大惊:「你说什么!」
方才聒噪的世家子女,连同急着给我定罪的江浩宇都呆愣在原地。
李太医一锤定音:
「两人应是同时中了烈性的***毒,且锦禾姑娘的症状比王爷更加严重!」
「发作时必然神志不清,所思所为不受掌控,若期间犯下大错,实乃无辜啊!」
江舒衡暴跳如雷:「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太医一定看错了!!」
李太医摸着胡子道:「老朽在太医院当差四十余年,倒是第一次有人质疑老朽的医术。」
江舒衡难堪不已,她立刻把矛头指向我:「如果你没猫腻,你心虚什么!太医要给你把脉,你躲什么!!」
「我躲是因为……」
我边说边撩起衣袖,只见胳膊上,全是情事过后的淤青红痕。
我扫视在场众人,语气无辜:
「我怕太医把脉时,会暴露这些痕迹,有损王爷清誉,更不符合世家贵女的端庄。」
我扫视江舒衡和她那三位好友,眼神挑衅:
「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些痕迹有咬痕也有淤青,都是顾良绍失态下的杰作。
顾良绍颇为羞愧,他抬手将我护在怀里,放下我的衣袖,又解开自己的外袍把我遮得严严实实。
我整个人被裹在他的外袍下,细嗅上面还有顾良绍的沉香气息。
方才跳得最高的那群人也慌了:「她竟然真是无辜的,那下药的会是谁?」
「难道宴会上有刺客?!」
「我刚刚好像看到,舒衡给王爷和那位真千金都敬了酒……」
江舒衡已经乱了阵脚,这时江浩宇站出来说:「就算、就算江锦禾也被下了药,也可能是她为了宸王府的荣光,以身入局,兵行险着!」
我冷眼打量江浩宇——不愧是我的亲大哥,我的心思全被他猜中了。
我的确也吃了那药,不过是在把顾良绍拐到床上之后。
江舒衡给我下的是最烈性的***毒。
前世我嫁给书生时,不慎从花轿跌落,摔伤了掌心出了血。
给我看伤的大夫包扎时,说我的血气味不对,问我是不是为了洞房喝了什么烈性的情药。
「这药有个混名,叫『配鸳鸯』,原是民间用来给牲畜配种的。
「用在人身上,药效太猛太毒,只要服下,不论男女,不论身份,都能***成一对。
「『配鸳鸯』准确来说是味***毒,若残留在人体里,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完全排出。」
那赤脚大夫好心提醒我:「药性发作时,中药之人的血液都是带毒的。」
所以,在顾良绍中药发作时,我抱着他的脖颈狠狠啃咬了一口,见了血。
为避免刻意,又把他身上其他位置也咬破了皮。
我***着他身体里的血液,犹如饮毒。
那时我就像地狱里的恶鬼,缠着高贵的神明,卑劣地***他的鲜血来行救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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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过一次的人,求生总是不择手段。
在这场***的中途,我的情毒也随之发作。
等顾良绍餍足时,我体内的情毒尚在沸腾。
虽然可以克制,但脉象上却极易混淆,让太医都以为,我跟顾良绍是同时中药,并且我受害更深。
于是,我成了最完美的受害人。
此刻面对江浩宇的指责,我含泪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