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熄灭,乔晚星蜷缩在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
窗外的雨丝敲打着防盗网,像极了三年前那个让她坠入深渊的夜晚。
她强迫自己闭眼,
辗转反侧间,晨光已悄然爬上窗台。?
第二天清早,她又回到了锦华大酒店。
她当然知道,顾辞渊不会再出现在酒店里。
可是,她仍旧需要再这里上班,用来伪装身份,让自己先前接近顾辞渊的行为,不要显得太刻意。
每天面对来来往往的客人,她都要戴着虚假的面具,用职业化的微笑掩盖内心的汹涌暗潮。
日子就这样稀松寻常地过了几天,陈凛有些耐不住了。
深夜的出租屋里,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
陈凛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看着乔晚星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桌上的杂物,终于忍不住问她:“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一直不联系他,他该不会把你忘了吧?”
乔晚星放下手中的卸妆棉,镜中倒影被台灯染成暖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谈过女人?”
她随口的反问让空气瞬间凝固。
陈凛耳尖泛起的红晕,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明显。
“我是有正事要办,我乔不上。”他别过脸,喉结滚动着扯开衬衫领口,故作镇定地说。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帘缝隙,印出他眉眼的阴郁。
从得知陈矜死亡真相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扳倒顾辞渊,就是替他姐姐讨回公道。
他不能接受,姐姐被一个人渣害成这样,还背负着偷税漏税的罪名,含恨而终。
“对了,我查过了,顾辞渊跟夏以柠没有孩子。”陈凛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
“为什么?流产了吗?”乔晚星追问。
“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是传闻,说是顾辞渊因为前妻离家出走的事情,非常生气。夏以柠安慰他,不小心被他推倒了。”
陈凛的声音混着窗外夜市的喧闹,“这种话,只有鬼才会信吧。”?
乔晚星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
她心里下意识闪过一个念头:顾辞渊是知道了她‘死亡’的真相,所以跟夏以柠发生了冲突吗?
那后续,又发生了什么?让他和夏以柠和好如初?
日子又过了几天。
这天,乔晚星上晚班。
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阴雨天如期而至,乔晚星的左手开始隐隐作痛,骨缝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搅动,从手腕蔓延到肩膀。
街道浸在浓稠的雨幕里,乔晚星裹紧单薄的风衣,左手死死按住疼痛的手腕。
自从被伤了左手之后,没到阴雨天,她的骨头就会钻心的疼。
积水倒映着路灯昏黄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幽灵般滑过雨幕。
乔晚星看着那辆车,看着那个熟悉的车牌。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往事如闪电般在脑海中划过。
她拨通了陈凛的电话:
“我刚刚看到了他的车,这些日子里,已经是第三次在这个时间点,从酒店前经过了。”
“你去查一下,他晚上去了哪里?那不是他回家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陈凛就给了她答案。
顾辞渊去的地方,叫做暮色,是一家专门为权贵子弟提供消遣的会所。
这大半年,顾辞渊经常在晚上去这个地方玩乐,已经成了暮色的常客。
陈凛将资料递到她面前,又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打他电话呢?”
“那就是一锤子买卖,不会有接近他的机会。”乔晚星翻了个白眼:“说了你也不懂。”
她翻看了一会儿资料,目光在暮色会所的介绍上停留许久,随后对他说:
“我要去暮色入职,你得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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