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挽着情夫羞辱我:“窝囊废,被戴绿帽都不知道!”我低头沉默,
眼镜反射着他们轻蔑的笑。三个月来,我默默收集他们侵吞公款的每笔罪证。
当情夫在庆功宴上宣布用我的拆迁款买婚房时,我掏出手机。“喂?经侦大队吗?
举报材料已发到内网加密邮箱。”警笛声淹没香槟塔的脆响,妻子尖叫着冲向我。
“你毁了我们!”她歇斯底里。我扶正被撞歪的眼镜:“没本事的人,只能靠法律讨公道了。
”客厅里那盏水晶吊灯,光线白得刺眼,冰冷地泼洒在昂贵的抛光地砖上,
把每一粒浮尘都照得无处遁形。空气粘稠得像是凝固的劣质胶水,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肺叶,
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水味,那是妻子林薇薇新换的斩男香。以往,
这味道总让我有些莫名的悸动,此刻却只觉得喉咙发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林薇薇回来了。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急促,带着一种刻意的张扬,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跟在她身后的,是周永斌。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嘴角挂着那副惯常的、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的微笑。那笑容里嵌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像在看一件碍眼的旧家具。我的目光掠过他们,
落在周永斌那只随意搭在林薇薇腰肢上的手上。那只手保养得极好,指节分明,
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它堂而皇之地停留在那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态。
林薇薇没有丝毫抗拒,反而微微侧身,更贴近了他一些,
脸上漾起一抹混合着得意与娇嗔的红晕。我坐在那张被他们斥为“老土”的布艺沙发里,
沙发套洗得有些发白。膝盖上摊着一份银行的理财产品宣传册,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页角。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但我的脸上,大概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哟,
陈大会计,这么晚还在用功呢?”周永斌的声音响起,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在空旷的客厅里激起轻微的回响。他踱步过来,皮鞋踩在地砖上发出笃定的声响,
停在我面前,形成一片压迫性的阴影。“研究出什么能让你那点死工资翻倍的门道了没?
”我抬起头,视线穿过鼻梁上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吊灯刺目的白光,
像两片冰冷的玻璃盾牌,遮住了眼底深处所有的波澜。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看着他身后林薇薇那张精心描绘的脸庞上毫不掩饰的轻蔑。林薇薇嗤笑一声,
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周永斌的手臂,像是在安抚一只好斗的猎犬。“永斌,
你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听得懂吗?”她甩了甩精心烫卷的长发,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
直直剜向我,“你看看你,陈默,一天到晚就守着那点死工资,守着这破房子,
守着你这点可怜的本分!窝囊废一个!”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刺穿耳膜:“连自己老婆被人睡了都不知道!戴了绿帽子还在这儿装聋作哑!
真是没本事到家了!废物!”“废物”两个字,像两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耳膜上,
留下滋滋的灼痛感。周永斌配合地发出一声短促的、饱含嘲弄的轻笑,手臂用力,
将林薇薇更紧地搂进怀里。林薇薇顺势依偎过去,仰起脸看他,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和依附,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和荣光。
我的视线从他们紧贴的身体上移开,缓缓垂下,
落在自己膝盖上那份印着诱人收益数字的宣传册上。纸张粗糙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口腔里弥漫开的铁锈味。我的背脊依旧挺直,但头颅,
却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一点点、一点点地垂了下去。
视野里只剩下脚下那片冰冷反光的地砖。
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模样: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衬衫、头发有些凌乱、低垂着头颅的男人。
像一只被彻底斗败、连羽毛都失去了光泽的公鸡,在强敌面前瑟缩着,放弃了一切抵抗。
我清晰地感受到周永斌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低垂的头顶扫过,
带着胜利者猫捉老鼠般的玩味。林薇薇的呼吸声混合着香水味,近在咫尺,
却遥远得像来自另一个星球。他们肢体接触时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此刻被无限放大,
如同钝刀在反复切割神经。时间仿佛凝固在这方冰冷的光圈里。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
也许是几分钟。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终于开始移动。周永斌似乎失去了继续戏弄的兴趣,
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哼声,揽着林薇薇转身,高跟鞋和皮鞋的声音重新响起,
朝着卧室的方向远去。“砰。”卧室门被关上,隔绝了客厅的光线,
也隔绝了那对男女的世界。门锁落下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轰然砸在我心口。
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头顶那盏依旧散发着惨白光线的吊灯。
巨大的、冰冷的寂静如同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吞噬了刚才所有的喧嚣和羞辱。
我依旧低着头,维持着那个姿势。镜片后的目光,却不再涣散。
我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指尖冰凉,动作却异常稳定。
镜片反射的冷光微微偏移,不再完全遮住眼睛。眼底深处,
那片刚刚被强行压抑下去的、死水般的平静之下,有什么东西正悄然翻涌、凝聚。
那不是愤怒的火焰,也不是悲伤的浪潮。那是一种更冷、更硬、更沉的东西。
如同深埋在地底亿万年的寒铁,在巨大的压力下,正一点一点,
显露出它淬炼了无数岁月的、足以斩断一切的锋锐棱角。三个月。整整三个月。
像一只藏在最深阴影里的蜘蛛,无声地编织着那张致命的网。妻子林薇薇和她的情夫周永斌,
一个是公司财务部的主管,一个是手握实权的银行信贷经理。
他们以为我只是个只会低头做账、对数字敏感却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老实人”。
他们肆无忌惮地利用着这一点,把我当成空气,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榨取价值的透明人。
他们的目标,除了公司那些源源不断、数额惊人的公款,
还有我名下那座位于城郊、即将被划入拆迁范围的老宅。那是父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这三个月,我的办公桌成了最隐秘的战场。白天,
我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效率奇高的财务专员陈默,一丝不苟地处理着海量的票据和报表。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录入着那些看似平常的数据,眼睛却在扫描仪冰冷的蓝光下,
精准地捕捉着每一张经过周永斌和林薇薇之手、带着微妙瑕疵的单据。伪造的签名?
那微微颤抖的笔锋,刻意模仿的连笔习惯,在我眼中如同黑夜里的萤火。扫描仪的高清镜头,
无声地将这些瑕疵连同原始文件一起,转化为冰冷的数字存档。每一次鼠标点击“保存”,
都像在网中又添上一根坚韧的丝线。不合规的报销?那些金额突兀的差旅费,
名目模糊的招待费,背后指向的特定供应商……它们像散落的拼图碎片。我利用职务之便,
调取着关联账户的流水,追踪着资金的异常流向。银行的内部系统权限?感谢周永斌的自大。
他曾多次在办公室炫耀自己的人脉和能量,甚至在一次部门聚餐酒酣耳热之际,
为了在林薇薇面前彰显“本事”,半炫耀半吹嘘地提过几个关键的操作口令和权限节点。
当时在角落里安静剥着花生的我,每一个字都像刻刀,清晰地刻进了记忆里。此刻,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如同散落的密码,在我脑中拼凑、验证,
最终成为打开那座“金库”的钥匙。我像个幽灵,在银行后台庞大的数据迷宫中穿行,
提取着那些被精心掩盖的转账记录,
将那些流向不明、最终消失在某个特定皮包公司账户的资金链,一寸寸地复原、锁定。
我的电脑硬盘深处,一个加密文件夹如同贪婪的巨兽,吞噬着这些日积月累的证据。
每一份扫描件,都标注着精确的日期、来源和可疑点;每一笔异常资金流向,
都用清晰的箭头和注释,
每一次他们自以为是的谈话录音(感谢林薇薇那部随意放在客厅充电、从未设防的旧手机),
都被精心剪辑,保留了关键的自证部分。这些冰冷的数字、截图、录音,
像一块块冰冷的砖石,正在垒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而那座老宅,
更是他们垂涎欲滴的肥肉。林薇薇开始频繁地、异常热情地关心起老宅的拆迁事宜。“老公,
你工作那么忙,这些跑腿的麻烦事交给我就好啦!”她巧笑倩兮,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过于热切的光芒。她拿回一份份所谓的“评估报告”、“意向协议”,
催促着我签字。我顺从地拿起笔,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指尖微微颤抖,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个被琐事困扰、急于脱手的丈夫的不耐和轻信。在签字的一刹那,
我的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极其轻微地在文件纸张的特定边缘用力按了一下。
留下一个极其浅淡、肉眼几乎无法察觉、但在特殊显影试剂下会清晰无比的个人指纹印记。
同时,扫描仪早已忠实地将这份文件的每一个细节,
连同签名处那明显出自林薇薇手笔、刻意模仿我笔迹的“陈默”二字,清晰地存档。
真伪的对比,铁证如山。他们贪婪的触手,正一步步按照我预设的剧本,
伸向他们自己挖掘的坟墓。而我,只需要在暗处,冷静地记录下这一切,
等待那个最完美的收网时刻。手指在鼠标上移动,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编号文件和标注清晰的证据链,一种冰冷的、绝对的掌控感,
取代了所有无谓的情绪。网,已悄然收紧。周五傍晚,城市华灯初上,霓虹开始涂抹天空。
市中心那家以奢华闻名的“云顶”旋转餐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流淌的璀璨灯河。
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晕,空气中浮动着昂贵的香槟、雪茄和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
这里正在举行一场私人庆祝晚宴。主角自然是周永斌和林薇薇。西装革履的周永斌意气风发,
臂弯里挽着盛装的林薇薇。她穿着一身火红的露背长裙,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
颈间那条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据说是周永斌送的“小礼物”。
宾客大多是周永斌银行圈的“朋友”和林薇薇财务部几个巴结她的下属,
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举杯环绕着这对“璧人”。我坐在角落最不起眼的一张桌子旁,
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苏打水。巨大的廊柱投下的阴影恰好将我笼罩大半。
我穿着最普通的灰色夹克,与周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环境格格不入,
像一块投入华丽锦缎的粗糙抹布,被所有人下意识地忽略。“感谢各位赏光!
”周永斌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带着志得意满的磁性,瞬间压过了背景的爵士乐。
他一手揽着林薇薇纤细的腰肢,一手举着剔透的水晶香槟杯,环视全场,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春风得意。“今天,双喜临门!”他顿了顿,享受着全场聚焦的目光,
嘴角勾起胜利者的弧度。“第一,我和薇薇,终于找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的爱巢!地段绝佳,
江景大平层!钥匙,”他变戏法似的从西装内袋掏出两把崭新的黄铜钥匙,
在众人羡慕的惊呼声中高高举起,“今天已经拿到手了!”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薇薇配合地依偎着他,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仿佛沉浸在巨大的幸福里。
她娇笑着补充:“全靠永斌有本事,眼光好,下手快!那地方,多少人盯着呢!
”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所在的角落,带着一丝怜悯,一丝高高在上的炫耀,
快得如同错觉。周永斌哈哈大笑,手臂用力,几乎要将林薇薇揉进怀里。“这第二喜嘛,
”他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豪气,“当然是我们联手运作的一个‘小项目’,
尘埃落定!过程嘛,惊险**,不过结果,非常完美!”他故意卖了个关子,
引来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和恭维。“这项目能成,最关键的启动资金,那真是神来之笔!
”周永斌的声音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目光再次精准地投向我的角落,这一次,
带着**裸的、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嘲弄,像在欣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
“全靠我亲爱的连襟——陈默先生!他城郊那座祖传的老破房子,拆迁补偿款,
真是及时雨啊!解了燃眉之急!”轰!整个宴会厅瞬间被引爆了!
惊讶、好奇、幸灾乐祸、恍然大悟的目光,如同无数道聚光灯,猛地集中在我身上。
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起。“天哪,用他老婆情夫的钱买婚房?
”“窝囊到家了……”“这男的,真是活王八啊!”“啧啧啧,周经理这手,绝了!
”那些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过来。林薇薇也适时地看向我,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歉疚和理所当然的复杂表情,红唇轻启:“陈默,你也别太难过。
那老房子破破烂烂的,能换这么多钱,你该知足了。永斌也是为你好,帮你盘活资产。
”她的语气轻柔,像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内容却比刀子还毒。
周永斌满意地看着全场反应,享受着这极致羞辱带来的**。
他拿起侍者托盘里另一杯斟满的香槟,遥遥朝我一举,笑容灿烂得刺眼:“来,陈默!
别愣着啊!一起举杯!感谢你的‘无私奉献’!为我们美好的新生活,干杯!”“干杯!
”“恭喜周经理!恭喜薇薇姐!”“双喜临门!干杯!
”附和声、碰杯声、笑声瞬间响成一片,汇成一股喧嚣的洪流,将我彻底淹没。
香槟塔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迷离的光晕,气泡欢快地上升、破裂。侍者穿梭,
美食的香气弥漫。我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石像,隔绝了所有的喧嚣。
那些投射过来的目光,怜悯的、嘲笑的、鄙夷的,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身上。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收缩都带来一阵闷痛。屈辱感如同冰冷粘稠的沥青,
从脚底蔓延上来,几乎要淹没口鼻。周永斌那志得意满的笑容,林薇薇那虚伪的安抚,
宾客们幸灾乐祸的议论,汇集成最尖锐的噪音,冲击着耳膜。握着苏打水杯的手指,
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冰凉的杯壁传递着刺骨的寒意。然而,
在这股几乎要将人撕裂的屈辱浪潮之下,更深层的地方,
一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如同沉睡的火山,正积蓄着最后喷发的力量。那不是愤怒的咆哮,
而是冰层下暗流的涌动,是引信燃烧到尽头的极致冷静。三个月。九十二个日夜。
电脑屏幕前熬红的双眼,扫描仪单调的嗡鸣,追踪资金流向时高度紧绷的神经,
面对那些伪造文件时强压的怒火……所有的隐忍、所有的等待、所有的精密计算,
不就是为了此刻吗?就是为了这极致羞辱的巅峰!只有在这里,
《林薇薇周永斌》爱吃鸡脖子的新小说全部章节目录 爱吃鸡脖子的新小说全文免费试读 试读结束